昏迷不醒的边黎被禁卫营的人亲自抬回了边家。
边家老太爷带着家人亲自出来连声道谢,又安排人给前来的诸位官人奉上谢金,等到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才心情沉重地带人折返回边黎的屋中。
边老太爷:“去请大夫了吗?”
“爹,猎场那边有太医。”边大老爷连忙上前回话。
“太医是太医!现下家中无外人,你那般小心做什么,去外面!把横四街的董大夫请来。”
“好,我这就去。”
儿子刚走,边老太爷倾身去摸孙子的额头,喃喃道:“宫里可真能搓磨人,不过是挑几个驸马给公主消遣,随便挑些卖弄姿色谄媚逢迎之徒罢了,如此劳师动众的折腾,反倒害了好儿郎。”
收回手,老太爷抬头看向房中其他人,脸上严肃。
“猎场那边今日比得什么,还能让人神魂不清的。”
边家老二也在一旁。
“爹,今日一场比贤良,决出三十多人,二场试定力,听说不止咱边家,旁的几家人也有不少昏在那场中,只是……”老二看了眼床上的侄子边黎,叹了口气,“旁的事后也被叫醒了,独独二郎不成。”
边老太爷一听这话,脸色更是阴沉。
“说来说去,麻烦竟让那些人推到了二郎的头上了?”
老爷子这话谁也不敢接茬儿。
边老太爷这几日始终有气,但眼下,当务之急是先把床上的孙子治好。
“他这病症,不能再拖了,总归是个隐患,早日去除了好。”
边老太爷在房中又坐了一会才先行回自己的院子。
临走前留下一句:“老大家的,二郎淘汰了是件好事,等他醒了,早点给他张罗亲事,免得夜长梦多。”
边大夫人愣了下,问道:“爹,不等二郎今秋科考之后再议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