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奇首先沉默了半晌,揣测起梅拉德的喜好。
紧接着,试图找一些不那么冒犯的语句,汇总成歌词。
最后,再随便配上一曲宫廷小调。
预制菜就这么做好了:
“我曾纵情权色,也沉沦名利,
从不怜惜那些女人的美丽;
但为何我的心如死寂,寻不到生活的意义?
因为有个秘密,我从不跟人提起——
一个人的身影在我的梦中游弋。
那人如此的聪慧机敏、可爱伶俐,
我只想成为彼此的唯一。
可神明啊,您是否能听见我的哭泣?
去他妈的。
他为什么会是我的兄弟?”
唐奇的歌声轻柔,宛如与神明祈祷时的私语。
可梅拉德双目圆睁,心中仿佛有滔天海浪,迟迟说不出话来。
那副又惊又喜的表情,像是信奉真理的信徒,被唾弃为异端,吊在了烧火架上。
当他以为自己掌握着唯一的真理,就要带着信仰孤独死去时,却发现身旁忽然挂上了另一个异端。
直到这时,比起将死的痛苦,他更庆幸原来自己从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原来你也——”
“啊不,这首《忏悔》是我在泰伦帝国游历时,听说了一位贵族老爷求而不得的爱,所有感而发的创作。”
唐奇摇了摇头,连忙跟这首歌谣撇清关系。
他只需要表明自己的立场,以博得梅拉德的好感即可。
万不能更进一步,免得钩子不保。
梅拉德肉眼可见的失望。
断背在龙金城其实称不上过于小众的取向。
只是作为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他的父亲,梅尔领主还需要自己为他诞下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