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他的步骤。
如果他们不只是“护送”他上庭,而是采取更过激的行动呢?
这些被狂热冲昏头脑的年轻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莱昂纳尔愿意上庭,甚至不惧怕坐牢,但是被这群疯子包围上两个月,那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何况他们还有随时失控的可能,你不能指望一群狂热者能一直保持理性。
想想看,无论他去哪里,只要是公共场合,都有几条尾巴跟着,这些尾巴还随时会成为抽打自己的鞭子。
阿尔贝的哥哥阿尔弗雷德的信,显然是一种暗示,罗昂伯爵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警告自己。
看到莱昂纳尔沉默不语,眉头紧锁,莫泊桑知道他在权衡。
他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莱昂,别犹豫了!硬扛下去没有好处!我们商量了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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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天色刚亮,别墅外的喧嚣声就激烈起来。
莱昂纳尔披上衣服,走到窗边望去,只见一幕令人动容的景象:
一群穿着旧军服的老兵,身上或多或少带着残缺,不知何时来到了别墅外围。
他们有的坐着轮椅,有的拄着拐杖,有的空着一只袖管,有的脸上带着狰狞的伤疤。
他们褪色但依旧能辨认出颜色的军服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勋章。
他们正与“法兰西共和国青年卫队”的年轻军校生们对峙着。
一位失去了一条腿,依靠拐杖站立的老兵,用他那沙哑的嗓子大声训斥着:
“勇气?你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子,也配谈勇气?勇气不是在别人的家门口耀武扬威!
你们见过自己的战友在色当的炮火下看着变成碎肉吗!”
另一位瞎了一只眼的老兵指着自己空洞的眼窝:“看看!这就是战争给我们的‘荣耀’!你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