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就拉了下来:“此乃家事,无需你这徐家妇人登门问罪。”
别人怕刘裕,刘兴弟可不怕,真要敢打她骂她对她不好,她就敢去臧爱亲的坟前哭诉,看你刘寄奴百年之后怎么面对糟糠之妻。
“女儿是大郎的阿姊,看着他长大,为什么不能过问。”说罢,刘兴弟看向刘义真:“二郎,你说,你们的家事,我能不能管。”
刘义真当然要向着亲爹,他坦诚道:“阿姊爱弟心切,但父亲此举,也是为了阿兄着想,小弟已向父亲立下重誓,必保阿兄无虞,父亲圈禁阿兄,也是担心他心怀不忿,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举动。”
刘兴弟并不知道此事,她将信将疑道:“当真?”
刘义真苦笑:“父亲面前,小弟如何敢蒙骗阿姊。”
刘义隆同样不知情,但并不妨碍他为二哥说话:“阿兄言出必行,阿姊怎能怀疑骨肉至亲。”
刘兴弟面露愧色,向刘裕请罪:“父亲圈禁大郎,女儿如何不明白父亲的苦心,既知父亲不会应允,却又执意前来,只是想要让二郎在父亲面前立下誓言,留下大郎的性命罢了,如今看来,倒是女儿多心了。”
刘裕闻言,不再摆着一张臭脸,说句实话,姐姐爱护弟弟,做父亲的高兴还来不及,哪能真的为此生气,之所以故作不悦,只是为了拒绝刘兴弟的请求罢了。
一时间,父女、姐弟和好如初,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身处乱世,就不能少了亲族的辅助,只要刘义真在亲族内部有着让人信服的威望,亲人总比外人更可信。
雍州,京兆郡。
距离刘义真离开长安,已经两个月了,王修出任雍州刺史后,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懈怠。
泾水之战的将士抚恤早就发了下去,此前才被杀了一批养济院的官吏,接手的新人暂时被震慑住,不敢上下其手,从中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