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出来,“我给你俩一人做一双鞋!”
露生做了个深呼吸,压下了那一股没来由的心酸,转身走向了丫丫,“做什么鞋,怪费事的。”
丫丫把脑袋缩了回去,“我做的好,比买的好。你俩进来量量尺寸,我一会儿就开工。”
丫丫这一夜留在东厢房,点灯熬油不睡觉,兴致很高地要给他二人做新鞋。露生知道纳鞋底子会有多么费力气,所以每隔一会儿就吼一嗓子,“别做了!歇着吧!”
丫丫不听,不但不听,还打算偷偷地给他这一双加加工。因为大哥哥知道珍惜东西,不像少爷,新鞋上脚一天,就能被他趿拉成拖鞋。
一夜过后,丫丫红着眼睛黑着眼圈,虽然是哈欠连天,但是并没有耽误吃早饭;龙相昨夜天黑即睡,今早却没起来床。丫丫端着一小碗稀烂的米粥进了上房,以为他是犯懒,想要让他多少吃一口。哪知龙相缩在一床薄毯子下,竟是当真在睡。
睡到中午,露生也来了,问他:“哎,还睡?”
龙相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答道:“累,困。”
露生听了这话,十分惊讶。因为龙相的精力素来是极其旺盛,谁累了他也不会累。丫丫这时进了门,走到床边想了想,忽然伸手一摸龙相的额头。
然后她略微变了脸色,“大哥哥,少爷好像是发烧了。”
露生立刻伸手也去摸他的额头,然而因为手热,所以也没摸出什么结果来。扳着肩膀把龙相摆成了仰面朝天的姿势,他干脆俯身和龙相贴了贴额头。
直起身转向丫丫,他有些傻眼,“没错,真发烧了。”
龙相,因为从来不生病,所以偶然一病,立刻就轰动了全宅。黄妈急疯了,找来一副积存多年的珍贵老药,要煎成药汤给少爷治病。丫丫认了几个字,比黄妈多些知识,此刻就不让她乱给龙相吃药,怕她那陈年老药不对症;露生则是主张给他喝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