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这事为何不报官?”
“报官?”
钱氏突然尖笑,脸上横肉扭曲,“三年前我丈夫明明是被人害死,县衙不但不查,还说我们扰乱公堂,被乱棒打了出去,我公婆因此重伤丧命。”
她猛地撕开衣领,露出锁骨处一道陈年疤痕,“这就是证据,你们官字两张口......”
话未说完,章俊突然几步上前低语。
公堂大门离卢县令的案桌不过三四丈距离,以陆逢时现在的修为,沉下心去听,还是能听到些大概。
章俊说的,是三年前上任县令。
也的确牵扯出私盐之事,但随即那位县令高升,闹的沸沸扬扬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稍微用脑子想,也知此事不简单。
卢承运未曾想到,一个看似简单的命案,竟牵扯出三年前旧事。
只能先退堂。
章俊大步来到堂前,对两人道:“刘青案已经明朗,你们可以回去了!”
“多谢差爷。”
裴之砚行礼,两人并肩离去,来到驿站赶着章俊征来的驴车准备返回白云寺村。
驿站渐行渐远。
出了城门没多久,行人逐渐减少,唯余两旁竹林被清风吹的沙沙作响,陆逢时拢了拢衣襟,坐在裴之砚身旁,看似平静,心神却还是紧绷着。
钱氏的招供出乎意料,将刘青之死引向了私盐旧案,看似是洗脱了她的嫌疑。
但裴之砚了呢?
他是否相信钱氏说辞,那个小小的盐罐就能将刘青砸死?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车轮滚动和风声交织。
过了前面岔路口,往左拐就是往黎溪镇,裴之砚突然出声,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情绪:“钱氏所言,倒是解了刘青之死的疑团。贪财好色,图谋他人私密账册,终招杀身之祸。也算是因果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