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又是四年过去。
烈阳高照,田间地头。
两个七八岁的孩子唾沫飞溅,争的面红耳赤。
“我们江家才是固安村最大的地主!”
“早就不叫固安村了,现在叫宋家庄,无知!”
“呸!就叫固安村!就叫固安村!”
“嗓门大没什么了不起,以理服人,以德服人方为正道!还有,我跟你爹一个辈分,再嚷嚷抽你!”
“你抽一个试试!”
两个孩子互相瞪着眼睛,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旁边七八个孩子,有几岁的,也有十来岁的,都围着看热闹。
几十步外,数人正在探查土地肥劣,见此一幕,都笑出声来。
其中一年轻人笑道:“庄主,这俩这孩子也是有趣,从见面第一天就如此互掐,几年过去还是这般。”
他二十多岁,是许瑞丰三儿子,名叫许宁安。
如今的固安村已经改为宋家庄数年,马家和许家的田产也早归入宋家名下。
说是佃户,但宋家对原先几家地主都有特殊关照,更像是一种附庸关系。
那边传来砰砰梆梆的声音,却是俩孩子拳脚相击,打了起来。
许宁安惊呼一声:“江家那娃娃好生凶猛,跟头熊似的。庄主,贺大人家的被按在地上打,得管管吧?”
手里捏着一团土细细搓揉的宋启山,头也不抬的喊了声:“拓儿。”
四年过去,十一岁的宋承拓长高不少,也壮实不少。
不如小叔宋念守那般神秀,天天跟着宋启山下地晒的黝黑,可一双眼眸却极其明亮,看起来格外有神。
听到宋启山喊,便应声:“爷爷。”
宋启山道:“你也看看,这土质如何。”
宋承拓弯腰抓起一把土,细细搓开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