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监军何须急躁?粮草辎重足以支撑到咱们扛到冬天。到那时候,冰雪封河,我唐军雄壮,弹丸之地,随手灭之。”
边令诚冷汗直流。
按照一开始的粮草辎重,撑到明年也不是问题。
可自己早已倒卖半数,哪里拿得出来。
一但事情败露,只怕这些手底下的莽夫,能立刻杀了自己。
到时候,只怕是圣上都不会为自己开脱。
“若你再不攻城,咱家定要上报圣君!”
边令诚咬牙切齿说道。
高仙芝摇着头满脸无奈:“那可如何是好?没有舟船皮筏,渡不得河。”
边令诚彻底撕下脸皮:“拿不下小勃律,莫要说你,所有人都得死!”
高仙芝与沈潮生对视一眼,相互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讥讽。
原来这阉狗,也怕死啊……
……
八月十四,夕月(中秋)前夕。
草地上可见霜雾。
原本就有些烦躁的军营,经过沈潮生私底下的故意煽动,彻底被点燃了。
“听说了吗?咱的粮草辎重,全被那阉狗卖了!”
“狗日的阉狗,我就说我的甲胄怎的破损成这个样子了!这不是让咱去送死!”
“咱去找那阉狗讨个说法!他奶奶的!”
这般重压之下,只要有人拱火起哄,所有人便会马上失去理智。
窝火的士卒一下子便直往边令诚的军帐冲去。
将那边令诚从军帐中推拽出来,紧接着就是一顿暴揍。
可终究没人真敢忤逆皇权,将那持节监军御使杀了。
一时间整个军营闹的鸡飞狗跳。
连云堡上的小勃律守将也看了场大热闹,原本还担心等冰雪封河,这些唐军会强渡。
这样看来,只怕是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