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箭法!”
沈潮生拍手叫好。
“那我俩自然要比上一场。”
百日的兼程,两人已经无比熟络。
沈潮生接过沈啸递来的五石弓,箭矢离弦不久,便听闻远处小勃律骑兵落马的声音。
沈潮生骑马贴近,利箭再次射出,自骑兵后背没入,自座骑嘴中探出,最后一骑直接这般侧倒下去。
“好霸道!”
高仙芝抚掌大笑,旋即脸色一肃的看向远方。
“着甲!”
万骑同时去后方辎重取甲。
高仙芝手下的将士,不少都在骂骂咧咧,埋冤这般破的甲不是自家军中的。
步辇内,边令诚掏了掏耳朵。
高仙芝面色黢黑,低声细细暗骂。
“不愧是阉狗,半点规矩都不懂,战前换甲!怎就这般急躁!”
高仙芝看着那两千陌刀军手上刀甲没有问题,这才没有冲动。
两千陌刀军,就是高仙芝的命!
只是那身铁扎甲与陌刀,便能装备两万的普通士卒。
更别说高仙芝手下陌刀军待遇极高,一个个都可以持陌刀凿阵杀敌。
并非是赤水军的那群“拒马”陌刀兵可比。
当年高仙芝能覆灭达西部,就是靠着这手下陌刀军。
“要是给我陌刀军刀甲换了,咱就砍了这厮祭旗!”
好在沈潮生有安思顺与巴图尔帮忙管着辎重,并未被换去甲胄。
如今被发现了踪迹,那么便不能就此驻军。
“急行!”
马蹄踏碎沙砾,翻过山脉。
婆勒川似一条暴怒的银龙,在深谷中左冲右突,激起的白浪足有丈高。
连云堡如一头蛰伏的铁兽,盘踞在对岸的断崖处。
“节帅,桥被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