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未在府中见过,倒信了几分。
“原来是沈郎君,快请进。只是家中简陋,不知沈郎君可愿留下吃些便饭?”
沈潮生本想推辞,忽听得院外传来王忠嗣压抑的咳嗽声。
“既如此,便叨扰夫人了。只是我看厨房尚空,不如让我去街口买些现成的吃食,也省了夫人操劳。”
不等王韫秀推辞,已快步往巷口走去。
王忠嗣背过身,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寒门书生,最重的怕是就那张面皮了……
三人沿着宣阳坊的路往回走时,王忠嗣的脚步总忍不住往绸缎庄,胭脂铺前凑。
“王公且慢。”
沈潮生出说声道:“元载兄如今是八品官。”
“若咱们拎着些寻常吃食进去,倒像是寻常邻里往来。”
“可若是买了锦缎胭脂,反倒显得生分,让元载兄面上难堪。”
沈潮生转身从饼摊买了几个烧饼。
又在隔壁摊子称了二斤切肉。
“待会儿我与元载兄在外闲谈,王公下酒正好。”
王忠嗣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却又很快黯淡下去:“她那性子,怕是……”
“试试总无坏处。”沈潮生笑了笑,独自进院。
坐下不久,一个身着深青色官袍的官员匆匆走来,正是元载。
他额角带汗,见到沈潮生时愣了愣。
“元载兄,潮生留在家中晚食,还望元载兄宽恕潮生冒昧。”
潮生?沈潮生!
元载看到那腰间银鱼符,只是一瞬便明白过来。
今日议事,说的便是沈潮生举三百钧石的事情。
屋内的王韫秀正在烙饼。
听到动静,忙招呼道:“元郎今日回来得正好。”
元载已换下官袍,穿着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