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化作惺惺相惜。
哥舒翰正要再说些什么,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一阵轻咳。
回头一看,却见王忠嗣不知何时已站在一侧,挡住了偷看的玛祥仲巴杰。
“参见王节帅。”
沈潮生拱手行礼。
王忠嗣负手而立,目光在两人汗湿的甲胄上转了一圈,忽然朗声笑道:“好!好个虎将相逢!”
伸手虚扶二人行礼的手。
“你二人一个刀沉似山,一个刀快如电,若大唐将士都有这般雄风,何愁边患不平、国威不盛?”
王忠嗣话音突然提高,显然是敲打帐内的玛祥仲巴杰。
沈潮生与哥舒翰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见了几分赧然。
“只恨如今事务繁忙,不能看你二人好好斗上一场了。”
王忠嗣给了哥舒翰一个眼神。
“沈都尉,某还有事要忙,你且等着,待我回头寻你。”
王忠嗣与哥舒翰离去后,沈潮生坐在地上休息。
“啧啧,大唐果然是天朝上国,连都尉与牙将的私斗都这般好看。只是沈都尉这把陌刀,砍起自己人来也不手软,不知被那王忠嗣知晓了,又当如何?”
玛祥仲巴杰的声音自帐内传出。
“使臣说笑了。”
沈潮生缓缓松开刀柄,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波澜。
“末将可从未斩过自家人,无人会信使者之言。”
玛祥仲巴杰被噎的难受,这厮当真不要脸,又出言相激道:“皇甫惟明战败,你这出策之人也必死无疑。”
沈潮生充耳不闻,只当这使臣放屁。
酉时初,夜色渐浓。
沈潮生坐在地上,帐帘忽然被人掀开。
哥舒翰随手将半只熟羊腿往沈潮生面前一方。
“馋坏了吧?节帅特意让我给你我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