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边兵如匪。
若是想面上好看些,就有条“财路”。
懒得遮掩的,便拉着马车直过边关。
踩着碎石走了许久,忽觉脚下触感变了。
前方透出一线微光。
众人踉跄着冲向密道口。
阳光刺目,好似在这世上重活了一遭。
远处。
驻守的士卒正在等着商贾。
见有人牵马而来,一个个喜笑颜开。
这才刚被派来驻扎,就能吃个满嘴流油。
领头的队正走近些,这才看到那为首之人是个汉人,手提陌刀。
血污之下,竟是一身明光铠,只怕身份不俗。
身后骑兵个个身穿锁甲,浑身血渍更是骇人。
唯独有些奇怪的是,为何这人提着柄陌刀,腰间也无鱼符。
“赤水军右营队正张守瑜,见过将军。”
见那将领盯着自己不说话,张守瑜捏了捏手心,将一枚金叶子偷偷塞入沈潮生手中。
“将军路上辛苦,这点……小意思。”
没有鱼符,摸不准官职,金子总归是好使的。
大不了在这儿多待上十天半月,也就赚回来了。
“皇甫节帅呢?你可知他在何处?”
沈潮生声音沙哑。
这话一出,张守瑜浑身一激灵。
心里暗叫倒霉,早知道就不掏这金叶子了,这人八成是皇甫惟明的旧部。
“皇甫惟明?”
“被贬了,如今是播川太守。”
张守瑜脸上的谄媚瞬间消散,语气明显的有些不耐烦。
“这可是大唐的忠武都尉,你怎的也不认识?”玛祥仲巴杰笑道。
“忠武都尉?我以为是谁呢,原来你就是那个倒霉蛋。”
刀光闪过,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