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辈子空大饼,这次依旧还是如此。
越靠近石堡城,空气中的焦糊味越重。
估计是那被马蹄踏碎的,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日落斜阳,玛祥仲巴杰突然轻勒住绳,走向左侧山坳。
远处山坳口,只有五十步卒驻守。
无需沈潮生开口,自有人骑马上前。
人头滚落。
玛祥仲巴杰眼眸中满是笑意。
沈潮生策马直奔洞口。
抬眼望去,只见红色的山岩间嵌着道黑黢黢的缝隙。
只是年深日久,遭风雨啃食变得稍显平滑。
再往前走,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楚。
众人只能翻身下马,牵着马匹人挤人走着。
玛祥仲巴杰摇摇头,不知从哪掏出个火折子,众人这才借助着微光看清。
密道内比预想中宽敞,三丈来高的穹顶垂着钟乳石。
脚边散落着麻布袋和断了的木轮。
“商道?”
沈潮生出声询问。
“这话可就外行了。”
玛祥仲巴杰笑道:“这叫财路。”
“吐蕃贵族卖马,唐人就卖绢帛和青稞。”
“两边守关的将领都能抽成。”
“仗是当兵的死,钱是当老爷们的赚,两码事。”
“就不怕打红了眼,都从这处行军?”
苏明远出声问道。
“红了眼?战场上红了眼与这财路有何关系?”
“想要拼命,只管去沙场上见生死。断了财路,你家节帅能饶过你,下面的将领又如何?”
难怪玛祥仲巴杰毫无忌惮的能带自己入密道。
难怪这儿只有五十步卒镇守。
原来是让自己当那个坏规矩的恶人。
戍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