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楼。
皇甫惟明浑身冰寒,望不见前路。
“惟明兄,多日未见,为何如此失魂落魄。”
方才从东宫走出的韦坚开口说道。
“韦太守,为兄有难,为兄有难啊。”
此时的皇甫惟明如同溺水之人抓住那唯一的稻草。
“惟明兄,此处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既然有难,不如去崇业坊的景龙观求上一卦?谁人不知那儿的签灵验的紧。”
韦坚扶着皇甫惟明,入了自己的马车。
“惟明兄,发生何事?”
待皇甫惟明坐稳,韦坚这才开口询问。
皇甫惟明将方才延英殿内之事尽数说明。
“该死的李狗!果然是条恶犬!”
韦坚愤愤不平。
昔年,皇甫惟明直谏李林甫,名燥一时。
与同样被李林甫压迫的众人关系都好。
如今皇甫惟明急需朝中有人替自己说话。
韦坚如今已是刑部尚书,兼任陕郡太守,主持漕运使。
自然算得上能替自己辩解之人。
“惟明兄,明日若有朝会,定当替你辩一辩那奸相。”
皇甫惟明这才心安几分。
崇业坊,景龙观。
景龙观紧挨太子东宫,距皇宫也较近。
故而此处的签灵验的紧,否则早便让人掀了桌子。
景龙观说是道观,反而更像园林。
斗拱飞檐,气势恢宏。
两人手持三香,并排而行。
上过香后。
皇甫惟明看着那桌上竹签,随手拿起。
竟然是“诸事不顺,凶。”
下下签!
皇甫惟明浑身打颤。
韦坚侧头看来,忍不住发笑。
“怎么?惟明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