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都能让这厮逃过一劫?只凭借战功,所得到的圣眷便能如此之深?
李林甫依旧不动如钟。
要知道哪怕双方私下内斗再厉害,哪怕再水火不容,也没有当面驳君的道理。
皇甫惟明依旧不起身,只管磕头。
“好了,莫要如此做派,此事日后再议,此战过后,边军还需加紧防范吐蕃,安西都护府屯田也不能慢。”
见如此情景,皇甫惟明再难自抑,流着泪正欲叩谢君恩。
“臣有本奏。”
李林甫走出身位,这般天赐良机怎能放虎归山!
李隆基看着眼前这位权臣,心中稍有不喜。
“说吧。”李隆基语气稍冷。
“圣人,皇甫惟明身为陇右节度使,又领河西节度使之衔,却知法犯法。在石堡城下私授军职。”
李林甫拿出袖中的密信,递于案前。
皇甫惟明面色剧变,他从未想过李林甫的手伸得这么深。哪怕与长安相隔两千里的军伍之中竟然还有眼线!
“忠勇都尉?”
李隆基将密信甩在皇甫惟明面前,似在等其解释。
“那日有一队正献策,微臣见那队正一腔忠勇,愿以身报国。臣只是口头许诺,一时嘴快。还望圣人惩处。”
李隆基面上再不复先前随和。
“朕已知晓,都下去吧。”
“西北苦寒,皇甫卿来趟长安不易,只管多留些时日。”
皇甫惟明面色惨白如纸,磕头谢恩后踉跄的走出宫门。
从戍边到留守。
皇甫惟明清晰的感受到圣眷已消。
李林甫不愧是李林甫。
只是一句口头奖赏,竟也能让他抓住尾巴。
一旦被这头恶狗咬住,只怕生路已断。
长安繁华似锦,三百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