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在一瞬,干脆利落的不真实。
鼓声稍变。
被凿穿的前军随着赤红大纛缓慢后退汇集,露出了石堡城下的羊肠小道。
“走!”
沈潮生持刀策马,紧跟在赤水军身后。
吐蕃骑兵凿穿唐军时,赤水军也凿穿了吐蕃前军。
两方骑兵相接过后,便只能比拼哪一方剩下的骑兵能对敌军军阵造成的损伤更大。
谁怕了,谁剩下的骑兵少,谁便输。
沈潮生紧贴在马背上。
这倒不是沈潮生怕了,而是这般冲阵更能活下来。
一路上,路中的尸体都被碾碎成泥状,若无身上铠甲,无人分得清躺着的是哪一方士卒。
恩兰·达扎路恭并未想到这般情况下,那胆小如鼠的皇甫惟明非但不死守,竟还敢还击!
恩兰·达扎路恭罕见的有些怒了。
赤水军并未在吐蕃军阵中逗留多久,短哨声响起,便策马转身朝着隘口再度冲杀而去。
骑兵掠阵,重在来回往复。
沈潮生不知自己周围还剩下多少人马,只顾着一心挥刀,要彻底凿穿这军阵。
沈啸那厮,手中的竹枪不知何时被他砸断了,只能策马跟在沈潮生身后。
巴图尔倒是如入无人之境,竹枪刺挑,在马背上辗转腾挪,虎虎生风。
恩兰·达扎路恭看着那依旧在军阵中肆掠的轻骑,拳头握紧。
那身穿明光铠的将军,就这么不怕死?
骑兵凿阵,你掠杀一道便算了。
哪有骑兵在军阵中死战的道理?
凿阵越深,越难回营。
许是那下方的吐蕃士卒被吓破了胆,一个个都与那唐骑拉开了距离。
“跟上!”
阻力减小,那穿过军阵便容易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