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生路……”
“大哥,你省些气力,我能带你逃出去的。”
陈九本就失血过多,嘴唇乌青,此时连挣扎的气力都无。
“可恨大哥心狠?”
沈潮生并未回应,他能明白陈大哥想摆脱贱籍的想法,用手下卒子的命,换这一份军功。
难怪陈大哥会特意叮嘱砍下吐蕃贼兵的耳朵和辫子。
明白归明白,心底里难认可。
“害,傻小子。”
“嗤!”
身后传来驱马声。
马蹄声响起的同时,一根箭羽贴着沈潮生身侧飞过。
“小弟,若你还认大哥,就将咱背着!”
沈潮生心中掀起惊涛。
只要沈潮生愿意,他可以将肩上的陈九背在身后,当作自己的盾。
“咻。”
一支箭羽洞穿了沈潮生左臂。
左手吃痛,肩上的陈九跌落在地。
还未等沈潮生将陈九扶起,一支箭羽洞穿了沈潮生左腿。
恩兰·达扎路恭骑着大宛马,眨眼便追上了沈潮生。
亲兵将沈潮生围拢,断了四周退路。
沈潮生半跪在地,右手握紧刀柄。
“啧,你们大唐人都如此愚昧?”恩兰·达扎路恭扫视着半跪的沈潮生与地上的陈九。
“你现在还有机会,做我的奴隶还是死?”
恩兰·达扎路恭勒停战马,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沈潮生,似天上君王对地下蝼蚁。
沈潮生低着头。
陈九闭上双眼。
搭箭,弯弓。
“咻。”
“锵。”
三棱箭矢与陌刀刀面相撞,闪出火光。
霎时间,未等众人反应。
沈潮生用尽全力右腿一蹬,右手持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