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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沈潮生低声应下。
“既然如此,那你等便先下烽燧,五十息后便当作开始。”
恩兰·达扎路恭丝毫不在意烽燧墙上的血污,坐在墙垛上,将弓横放于腿前。
“老二老五老六老七,还有张疤痢,你们二人一组,分散开来跑。”
张疤痢深看一眼沈潮生,转身便独自下了烽燧。
“伙长!”二号率先开口,却被沈潮生挥手打断。
“你们走你们的,莫要留下害我!老五,你带老二走!”沈潮生怒喝道。
五号狠拽着二号,心中暗骂:这狗日的怎的这般不懂事,说不得那吐蕃将军看着自己腰间的两个布袋,便要来追自己而放过伙长了。
沈潮生从尸体上撕下根布条,将陌刀刀柄绑在腰间。
弯下身将陈九扛在肩上,踉跄下了烽燧。
恩兰·达扎路恭看着几人下烽燧散开奔走,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按耐不住。
这样才有意思啊,若都是蠢笨之人,这场猎杀未免过于无趣了些。
凶猛,精明,还有忠义的小子,怎么看都是极好,怎么想都必须要死啊……
……
“小弟,你只管放大哥下来,自己逃去。”
“怎的?非要咱哥俩二人一同死在这儿?”
沈潮生低着头快步走着,只因脱力,肩上的陈九时不时的往下滑。
“小弟,是咱害了你们,咱本就是为了死在沙场上,给自家孩儿换一个门荫……”
沈潮生蹬了下腿,将陈九再往上抛了些许。
“可大哥真没想带你一起死的,那匹快马本是给你留下的……”
沈潮生心中一颤。
三日前,战马受惊从烽燧内跑了出来,被流羽射死了。
“大哥知道你的脚力,你自己独自跑,说不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