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战争。
他不但要这群卒子的命,更要他们时时刻刻不得喘息。
他要碎掉这群卒子的胆,要碎掉大唐这些边军的胆!
……
烽燧内,沈潮生辗转反侧。
许是真的睡不着,便干脆提着竹枪来到烽燧上。
竹枪上还沾着血迹,沈潮生没擦,也没必要擦。
起枪,扎枪,斗枪,崩枪。
正经的枪法,沈潮生并未曾学过,只是远远的见别人使过,就此记下来学了个七分模样。
主要还是自家大哥不陪自己练枪。
练了很久,直到浑身湿透。
“怎的还未睡去?”
沈潮生回头,便见到裹着羊皮衣衫的陈九,这烽燧的冬天属实冷了些。
“睡不着。”
“这是怕了?”
“怕倒是不怕。”
“何须多想,不过一死罢了。”
沈潮生便不再言语,今日见队友被一箭射杀,又将对方副将生生定死。
沈潮生第一次觉得人怎的这般脆弱,好似那纸糊的一般,说死便死了。
陈九没有解释。
正常来说,守烽燧需一整队人马,盾,弓,报令兵都要齐全。
可这一队,偏偏就是些手提竹枪的卒子。
两人各有心事,却听闻钩索钩墙之声。
“敌袭!”沈潮生怒呵一声,烽燧内传出衣甲撞击之声。
来到围墙边,却见大抵有五六个钩索钩在墙上。还未看的仔细,一只箭羽便擦着沈潮生面颊飞过。
抬眼,是四五个士卒提着角弓瞄着墙头。
一旁的陈九反应更快,手中陌刀对准钩索下方绳索劈下,随即便是轰隆的坠地声。
听闻坠地声,沈潮生这才回过劲来,但却未用那柄银质小刀,而是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