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德鲁!避开!”
一杆竹枪自副将左肩没入,将那副将与座下战马一同定穿在地。
战马嘶鸣声如裂帛般撕开,马前蹄猛然腾空,却因右腹斜插的竹枪而轰然栽倒。
血沫顺着竹节细小的孔隙流淌,不知是那副将的,还是战马的。
“你是何人?”
眼睁睁看着部下被一杆竹枪定死在地。
恩兰·达扎路恭语气异常平静,反而有些惊喜这唐卒勇武。
“一营,沈潮生!”
恩兰·达扎路恭看了眼那身形精壮的男子,挥了挥手,另一侧的副将便拔出竹枪,将那尸体扛上马背。
恩兰·达扎路恭骑马离开,再没说过一句话。
可沈潮生却是明白,从此刻起,黑山烽的战火便已经燃起来了。
陈九看了眼自家小弟,若不是这小子的一枪。
只怕军心从那一箭后便散了,以后不提奋力搏杀,只要吐蕃士兵站在烽燧下,便能兵变。
“准备铁锅,柴火,细沙,石块!”
队伍立刻忙碌起来。
……
三骑去,两骑回。
恩兰·达扎路恭的手心紧握着弯刀刀柄。
“尚伦……”副将不忿开口。
“今夜袭城。”
恩兰·达扎路恭立马回望。
“我倒要看看,你这不要命的小子,究竟能扛得下几日!”
不怪恩兰·达扎路恭愤恨。
自石堡城一战,唐军便自觉退至洪池岭,绝不敢随意招惹吐蕃。
能自烽燧上投枪,将人马刺个对穿。
那厮当真是好大的力气!
可既然上了杀场,彼之忠勇,我之贼寇。
这般勇士,为何在唐军只有札甲竹枪。
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