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板拼得更严实’。”
再加上朱高炽弄的新法子——把造船分成“下料、拼接、上漆”好几道工序,谁拿手什么就专干什么,就像地里分工插秧、割稻一样,效率一下子提了上来。
老木匠专管画龙骨线,年轻力壮的负责抬木料,心灵手巧的专打船钉,连学徒都有自己的活计,整个船厂像台转得飞快的机器。
所以这阵子,船坞里总能传出“新船下水”的吆喝声。
虽说时间短,像福船那样能闯远海的大家伙还没影儿,但十来艘专门捕鱼的“快蟹船”已经造好了——船身不大,却灵活得很,装着新设计的渔网绞盘,渔民摇着橹出去,一天能多捞两成鱼。
“您瞧这船板,拼得严丝合缝,搁在水里三天都不带渗水的!”一个老工匠领着朱高炽等人一边走,一边摸着新船的船帮,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照这势头,再过半年,造福船也不是难事!”
捕鱼的巨大成功像一颗石子投进天津港的水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百姓们亲眼瞧见那十万斤鱼获堆成山,尝到了海鱼的鲜美,更看到了靠海吃饭的盼头——原本只敢在近海撒网的渔民,开始琢磨着往深海走;连些种地的农户都动了心,盘算着凑钱买条小船,跟着渔民学撒网。
这股出海的热乎劲,正好给了天津造船厂练手的机会。
“百姓要什么样的船,咱们就造什么样的船。”先前朱高炽对造船厂管事嘱咐,“渔民说近海风浪小,要灵活轻便的;想往远些走的,就得多装些淡水和干粮,船身得稳当;还有人想搞拖网捕鱼,就得在船上装绞盘、加固甲板。”
于是,造船厂匠人立刻记在心里。
先造一批两三丈长的小渔船,用的是最基础的榫卯拼接,让新手木匠练手熟活儿;再试着造带舱室的中型渔船,加装简易的遮阳棚,供渔民在船上过夜;遇到渔民提的点子——比如“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