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不禁松了口气。
而手术台上,戴思恭却没有停留,正小心翼翼地钳紧了在李文忠体内寻找到的第二枚箭镞,然后缓慢地拔了出来……
可喜悦转瞬即逝。
不到一柱香时间,第二枚箭镞取出的消息传来,却让气氛愈发凝重——最后一枚,卡在李文忠心口的箭镞,才是真正的生死难关。
因为李文忠身上埋藏的箭镞,只剩下了最后一枚,也就是心口上的那一枚。
哪怕屋内放着冰块,驱散了蒸腾暑气,老朱与马皇后是此刻,额头上还是紧张得冒出了汗水。
偏殿内,空气仿佛凝固。
老朱死死盯着滴漏,每一声滴答都像擂在心头的鼓。
马皇后攥着他的手,冰凉的指尖让老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重八,这么短时间就取了两枚,会不会太急?”她声音发颤,“要不叫停……万一有闪失……”
“胡闹!”老朱低吼一声,可看到妹子惊惶的眼神,又立刻软下语气,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妹子,打仗讲究一鼓作气,手术也是这个理。文忠吉人天相,要是再而衰,三而竭……”话未说完,他自己都觉无力,喉间像塞了团蘸了血的棉花。
听到这话,马皇后没好气地瞪了老朱一眼。
“什么‘再而衰,三而竭’,你会不会说话?”
老朱:“……”
此刻手术室内,太子标几乎将嘴唇咬出血来,目光死死盯着戴思恭手中柳叶刀。
“炽儿,戴神医,累不累,要不要歇会?”
朱高炽看向戴思恭,后者摇了摇头。
现在只剩下了最后一处,也是危险性最大的胸部,他状态正好,自然要一鼓作气。
朱高炽也不废话,先用新鲜石灰水擦洗了皮肤,再次抹上了烈酒进行二次消毒。
戴思恭手中的柳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