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领头的年轻人用哈萨克语问。
陈点头,用略带口音但流利的哈萨克语回答:“卡西姆长老在等我。”
年轻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人吹了声口哨,片刻后,山谷深处传来回应的哨声。
“跟我来。”
毡房比从外面看起来大得多,地上铺着厚实的羊毛地毯,炭火盆里烧着干牛粪,空气中有奶茶和烤馕的味道。
卡西姆长老坐在主位,是个六十多岁的男人,脸像风干的核桃,但眼睛亮得像鹰。
老指了指对面的坐垫。
陈盘腿坐下,帆布包放在膝上,毡房里还有四个人:两个站在门边的护卫,一个正在煮茶的老人,还有一个三十岁左右、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坐在长老右手边。
“你说你是来帮忙的。”卡西姆开门见山问道:“现在每天有一百二十万桶油运不出去,北边的油田快要停产了,你能让管道修好?”
“不能。”陈如实说:“但我可以帮那些因为管道停运而挨饿的人。”
他打开帆布包,取出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亮起,显示出一张地图,上面标着十几个红点。
“这是过去三天,西部三个州因为石油运输中断而停摆的诊所。”陈滑动屏幕,严肃地说道:“抗生素、胰岛素、心脏病急救药…库存最多撑四十八小时,而按照正常流程,卫生部调配新药品至少需要一周。”
刀疤男人突然开口:“你怎么知道这些?”
“因为我的团队在过去七十二小时里,联系了这三十七家诊所的负责人。”陈调出一份表格,沉声说道:“我们有详细的药品短缺清单。”
卡西姆长老端起奶茶碗,吹了吹热气:“继续说。”
“我们的第一架运输机明天凌晨可以降落在阿克套。”陈说道:“上面有四点五吨急需药品,还有可供五千人食用一周的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