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有人借用了这些系统的‘眼睛’,看完想看的画面后,顺手拉了电闸。”米切尔把公文包夹在腋下,沉声说道:“能做到这种事的人或组织,全世界不超过三个。”
“哪三个?”
米切尔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格雷森的肩膀,走出了战情室。
格雷森独自站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投影幕布已经熄灭,但新罗西斯克的火光似乎还在他视网膜上燃烧,他打开加密平板,调出一份标着“已归档”的文件。
文件名是《坎杜格行动最终报告》。
在报告的最后一页,有一行他用红色标注的小字:“对手具备在冲突中主动塑造战场认知的能力,我们不是在对抗军队,而是在对抗一个会编写剧本的导演。”
窗外,华盛顿的晨光正一点点吞噬夜色,但格雷森知道,有些黑暗一旦被点燃,就不会轻易熄灭。
他按下一个加密通讯按钮:“给我接中央司令部,另外,准备一份‘深瞳’组织的近期活动简报,对,我知道它被标注为‘低威胁’,现在重新评估。”
挂断通讯后,格雷森最后看了一眼战情室,索顿参议员喝剩的咖啡还在桌上,已经凉透了。
新一轮的棋局已经开始,而这次,他不想再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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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木图郊外,山脚下的毡房冒着炊烟。
陈把车停在三公里外的岔路口,徒步走进山谷,他背着一个帆布包,穿着本地人常穿的深色夹克,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
手机早就留在车里,现在他身上只有一部卫星加密通讯器,和一块能干扰五十米内所有电子信号的腕表。
两个骑马的年轻人从山坡上下来,拦住了他的去路,他们的腰间别着匕首,马鞍上挂着老式的猎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