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酒杯,昏黄的灯光下,清洌的酒液折射出他眼中疯狂的光芒:“我要让严飞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制裁’!什么叫四面楚歌!我要让他的货,出不了港口!我要让他的工厂,无米下锅!我要让他在全球市场上,寸步难行!”
包厢内响起一片压抑而兴奋的附和声,技术无法碾压,就用资本和规则的力量,将其彻底绞杀!这是他们惯用的、也是最残忍的手段。
深安市,另一处更为隐秘的私人庄园深处,一场规格极高的饭局正在进行,参与者寥寥无几,却个个能量惊人。
主位上,那位被严飞拒了电话的政界人物——张副市长,面色阴沉如水,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放下,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这个严飞,太狂了!太不识抬举!”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压抑的怒火。
“年轻人嘛,骤然登顶,难免不知天高地厚。”旁边一位头发花白、气质儒雅的商界大佬慢悠悠地开口,他是深安本地根深蒂固的财团领袖之一。
摆出老前辈的姿态,淡淡地说道:“以为躲在美国那个乌龟壳里,靠着几项专利,就能为所欲为?就能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笑话!真以为在深安这一亩三分地,是他说了算?”
饭桌上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菜肴的热气在无声升腾,几人交换着眼神,都看到了对方眼底深处的阴冷和不快,严飞的强硬,不仅是对他们“好意”的拒绝,更是对他们权威赤裸裸的挑战和蔑视。
“要不要…”坐在张副市长右手边的一个看起来颇为精干的商界人士,压低了声音,试探性地开口:“给他点‘教训’?让他清醒清醒?知道知道,在深安,离开了‘朋友’,寸步难行!”
张副市长没有立刻回应,他拿起筷子,夹起一片薄如蝉翼的鱼生,却没有送入口中,只是用筷子尖无意识地拨弄着。良久,他抬起眼皮,目光扫过在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