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注的侧脸,心跳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加快了一拍。
“做得很好。”严飞合上箱盖,抬起头,看向布拉斯,他的目光深邃平静,带着对得力下属完成艰巨任务的肯定,却没有任何超出工作范畴的温度,笑着说道:“辛苦了,布拉斯!去休息吧,寿宴还需要你协助安排。”
“是,严先生。”布拉斯微微欠身,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平稳,那句“辛苦了”像一阵暖流,却又带着明确的边界感,她知道自己该离开了,转身之际,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柳素心。
柳素心正安静地看着她,唇角依然挂着那抹温婉的笑意,眼神平和,仿佛刚才那短暂的交锋从未发生,她甚至轻轻对布拉斯点了点头,带着一种女主人的从容。
布拉斯心头一紧,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和清晰的界限感涌上心头,她迅速收回目光,保持着完美的仪态,在管家的引领下,转身离开庭院,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清脆而克制,渐渐远去。
庭院里恢复了宁静,只剩下薄雾、古槐、白梅的冷香,以及那本静静躺在石桌上的沉重相册。
柳素心走到严飞身边,目光也落在合金箱上,轻声道:“这本相册……需要一个最庄重的底座。”
飞应了一声,伸出手,自然地握住了柳素心的手,他的掌心温热而稳定。
柳素心回握住他的手,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点了点,像是无声的安抚,又像是某种确认,她抬眼看向严飞,目光清澈见底:“陈老寿辰在即,底座用泰山的老崖柏如何?取其坚韧不朽之意。”
飞看着她,眼神深邃,温柔地轻声道:“你定。”
晨风吹过,古槐树叶沙沙作响,布拉斯留下的那缕极淡的香水味很快被白梅的冷香和山间的清洌空气彻底覆盖,仿佛从未存在过。
只有那本来自遥远巴黎的相册,默默地见证着庭院里这份无需言说、却坚不可摧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