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果然有几拨不知死活的杂鱼摸到和天下附近想搞事,被红菱姐带着伙计们堵个正着。宰了七八个,都是些低阶弟子,没什么大鱼。”
我接过简报扫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
血刀门昨晚在城内的袭扰,都只是虚张声势的佯攻。
可惜,他们的每一步,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我揉了揉眼睛,驱走一夜未睡的倦意。
王碌送来了早餐,我喊着杜清远一起吃饭。
杜清远道:“姐夫哥,这么几次折腾下来,血刀门还会出什么招儿?”
他并不知断流行动的事,我剥了个鸡蛋,塞到他口中,“瞪大眼睛,看着就行!”
匆匆用过早饭,我擦了擦手,对杜清远道:“走吧,送这位征战刃最后一程。”
……
辰时末,东市。
往日喧闹的菜市口,此刻已被人潮围得水泄不通。
空气里混杂着汗味和一种莫名的兴奋。
人们的窃窃私语声,汇成嗡嗡一片。
“出来了没有?”
“快了快了!告示上写的午时三刻!”
“该!血刀门的杂碎,祸害了多少人!”
“听说是个大头目,叫屠百城?手底下不知多少条人命!”
关于屠百城斩首示众的告示,早已贴满了幽州城的大街小巷。
血刀门三杀刃之一,赫连虎、扈三绝已伏诛,如今轮到最后一个屠百城。
……
监斩台上,本该属于监正周伏龙的位置,此刻空无一人!
这老狐狸借口“身体抱恙”,躲开了法场!
他大概是怕血刀门的冷枪暗箭。
于是,代理监斩官的职责,便落在了我这个“始作俑者”头上。
杜清远站在我身侧稍后的位置,目光扫过下方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