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盯着阴永昌骤然收缩的瞳孔,“兄弟们怕证据被毁,这才紧急封铺拿人。别急,审完了,身家清白的自然会解封、放人!”
这十七家只是阴家的外围产业,一年也是几百万两的业务!
真正的税虫产业,还没有触及,他们这就跳脚了,看来他们也知道疼了!
阴永昌气得一拍桌子,“你这是胡来!”
我脸色忽冷,“是你们先胡来的!”
周伏龙咬牙:“给本官个准话!到底何时放人?”
“问的好!”我忽然笑起来,慢悠悠啜了一口茶,“那得看阴三爷了!”
阴永昌眼神闪烁,“我不明白江主簿什么意思。”
“老家东海郡来了位老伙计,这两日喝多了黄汤,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我长笑一声,拎起沸腾的铜壶,浇在写满阴家产业名字的纸笺上,墨迹化作黑蛇蜿蜒游走。
“明日午时,阴记晶石坊拍卖会开槌,我等他来敲头彩!”
阴永昌沉声问:“与我们何干?”
我来到门口,作出了送客的手势:“有没有干系,到时候自然会见分晓!请!”
……
傍晚时分,院门外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
杜清远冲出去一看,只见吕龟年蜷在雪地里,双手反缚,眼上蒙着黑布。
他衣衫破烂,脸上青紫交加,嘴角还挂着干涸的血迹。
“老吕!”杜清远惊呼着冲上去解绑。
吕龟年被扶进院子,扯下眼罩,刺目的天光让他眯了眯眼。
看到站在廊下的我,他咧开嘴想笑,却牵动了嘴角的裂口,疼得“嘶”了一声。
但那双小眼睛里依旧努力挤出笑意,露出那口标志性的大黄牙:
“江小哥!放心,我骨头硬得很来!一个字没给他们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