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镇武司衙门也变得冷清起来。
倒是听说周伏龙府上最近热闹得很,各郡的郡使,江湖门派势力,还有城内的士绅,都要来拜镇武司这尊大佛。当然,周伏龙也没有闲着,他派去京城的送冰敬的车刚出腊月就出发了。
腊月廿五,周伏龙举行了幽州监的团拜会。
他举着酒杯说了足有半个时辰的车轱辘话,什么“同舟共济”,什么“勠力同心”,油腻得能刮下三斤脂膏。
我捏着酒杯,看张英那几个心腹挨桌敬酒,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像极了纸扎铺里的童男童女。
相比之下,我们这边“真气钱庄”的开张筹备,却进行得不怎么顺利。
选址成了最大的绊脚石。
杜清远带着吕龟年接连跑了几天,在城中繁华地段相中了几个铺面,前期谈得都颇为顺利,价格、格局都算合适,可到了要落笔签契书的紧要关头,对方不是突然反悔,就是支支吾吾地抬价,甚至干脆避而不见。
“最蹊跷的是朱雀大街那家旺铺,”吕龟年从袖中抽出一纸契约,“昨日明明谈妥年租三千两,今早牙行竟送来阴家永昌号的包租契,人家宁肯赔双倍定金,也要把铺子转租给阴家空置!”
“阴家在搞鬼!”杜清远气得直拍桌子。
吕龟年道:“手脚做得相当干净,查不出明显把柄,就是生生卡着咱们的脖子。”
按理说,真气钱庄的牌照是秦权亲颁,各地监司只有协理监督之责,无权阻挠设立分号。
京里那三家能顺风顺水,背后杵着的都是通天的人物,自然无人敢惹。
我们这一张,在那些地头蛇眼里,这就是一块没主儿的肥肉!
阴家垄断了幽州的晶石业务,却无权经营真气钱庄。
他们这是眼红了,想分一杯羹,甚至……想把这锅汤都端走!
杜红菱枪尖抖出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