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
镇武司衙门深处,确实是眼下最稳妥的所在。
杜清远端着热茶进来,小心翼翼地给每人斟上。
杜红菱看得稀奇,打趣道:“哟,杜大少爷如今也干起端茶递水的活儿了?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杜清远嘿嘿一笑,脸皮厚得很:“姐,这叫江湖世故!懂不懂?”
“是江湖事故吧?”杜红菱噗嗤一笑,“姐夫哥治得好!早该有人收拾这皮猴!”
我接过杜清远递来的茶,问出心中疑惑:“不是说要年后才动身?怎么冒着年关大雪就来了?”
“怕你闷出病呀!”杜红菱忽然探身,笑吟吟道,“幽州青楼的那些姐儿,哪有我解闷?”
她尾音勾着蜜,脚下却狠碾杜清远的靴尖,疼得他龇牙咧嘴。
杜清远辩解道:“我没去过,不信你问姐夫哥!”
“田老爹怕夜长梦多!”
吕龟年忙从包裹里拿出一份计划书,“幽州局面初开,江小哥身边正缺可靠的人手铺排。这不,老朽我带着几个田老哥的徒孙,还有杜家两位精于账目和商路的好手,一并来了!咱们得趁热打铁,把钱庄的旗号,在这幽州城尽快竖起来!”
我仔细翻阅着计划书,目光在“玉记当铺”四个字上顿住。
田老爹用朱笔在旁边批注:“真气钱庄明面收晶石放贷,玉记暗地吃进血刀门烂债。账本分开,掌柜换脸,以备万一。”
“妙啊!”我笑着道,“钱庄清清白白当幌子,脏活累活让当铺扛!就算玉记哪天炸了,一把火烧个干净,真气钱庄照样开门迎客!”
不愧是当年的碧瞳判官,还是田老爹的眼光毒辣。
我敲了敲计划书,“就按这个办!”
……
年关将至,幽州城内年味气息也越来越浓。
各个衙门口也渐渐收拢了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