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枯瘦的手指指向峭壁下方,声音嘶哑,“没了!”
李长风问:“什么没了?”
老鬼道:“先前半腰有三棵横生的老松,是攀上去的唯一落脚点,没了!”
月光下,那树桩的断口处木质新鲜,断痕锐利,分明是刚被利斧砍断不久!
血刀门!他们知道这条秘径!
李长风面色凝重,“还有没有其他路?”
老鬼摇头,“绝路!”
那两个字像两块冰冷沉重的石头砸在每个人的心口。
队伍中瞬间响起几声压抑的倒抽冷气。
月光下,十张脸上血色褪去,汗水顺着腮边滚落。
秘径暴露了!计划尚未开始,就已濒临破产。
李长风急道:“用飞爪钩强攻?我带人从侧面凿……”
我望着山顶,拦住了他,“动静太大,谷顶必有暗哨!”
队伍末尾突然挤出个矮壮汉子,“主簿大人,我叫陈岩,当年在矿山掏金,比这更陡的地方都爬过!让我试试!”
我点了点头。
陈岩以绳索缠腰,粗粝手掌抠进岩缝。
碎石簌簌掉落中,他壁虎般攀上五丈高处。
月光照亮他悬在光秃石壁上的身影,离顶还有三丈,整片岩壁滑不留手!
他粗糙的手指在石壁上徒劳地抓挠,指甲几乎要磨秃掉。
尝试了几次,都不曾成功。
陈岩悬在半空,大口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滴落在脚下的黑暗里。
我们连大气都不敢喘,死死盯着那道在绝壁上挣扎的身影。
不能再等了!
每多一息,被谷顶暗哨发现的风险都在急剧增加。
必须冒险!
我眼一眯,抬起税纹金箭。
羊毛真气裹住箭簇,整支箭矢瞬间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