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礼。”
王碌的目光在那些人身上定了定,又扫过我平静的脸,还有李长风眼底未尽的煞气,脖子猛然一缩,打了个寒战,这次绝非是冷的。
“呃……是……是……”他连连点头,迅速移开视线,“大人请,这边请,幽州城不远了!”
他牵过自己的马,忙不迭地在前引路。
……
幽州的酷寒果然名不虚传,风刮在脸上,真如钝刀子割肉。
官道冻得像铁板,马蹄踏上去,声音又脆又空,在茫茫雪野里传出老远。
王碌裹紧了我给的斗篷,策马走在前面,背脊却依旧绷得笔直,显得格外拘谨。
路上闲聊几句得知,他二十五岁,在镇武司做了五年税吏,算是本地人。
只是言谈间总带着一种生怕说错话的拘谨,看来幽州监的风气并不宽松。
行了约莫半个时辰,幽州城那黑黢黢、压着厚雪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里。
城门口已排起了队伍,人声混杂着牲畜的响鼻。
轮到我们时,一个矮壮、留着两撇老鼠须的城门官裹着灰鼠皮袄,懒洋洋踱出来,斜睨着眼上下打量着我们这队人:
一个年轻主簿带着个畏缩的税吏,一个裹得只剩眼睛的贵气少爷,一个沉默伫立的中年汉子,再往后是十几个被穿了琵琶骨、萎靡不堪的血刀门俘虏,以及一辆载着口大黑木箱子的骡车。
“停下!进城,人头税,一人一两!”
王碌赶紧上前,陪着笑递上腰牌:“张头儿,是我,镇武司的王碌。这位是新任的江主簿大人!咱们镇武司的人……”
那姓张的城门官瞥了眼腰牌,又撩起眼皮扫了我一下,鼻孔里哼出点气:“哦?江主簿?失敬失敬。镇武司的人自然可免。”
他话头一转,那双小眼睛贼溜溜地就盯上了我身后连成一串、蔫头耷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