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出了十几丈,她突然折返,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花束,放在鼻尖嗅了嗅。
“江小白!”清冷嗓音破空而来,“这花——美极了!”
我咧嘴一笑,“在我心中,百花不及你万一!”
赵无眠指尖一颤,花瓣上的露水滴落在马鞍上。
“百花不及我?”她浑身一僵,缰绳上的花枝随马嘶轻颤,恰似她此刻紊乱的吐息,“江小白,你可知镇武司的玫瑰都带刺?”
可转身时,我却瞥见她将花枝小心地系在了缰绳上,“他日再见!”
……
回到镇武司,马三通也准备离开。
我惊讶道:“你们两个不是去喝酒了吗?”
贾正义尴尬一笑,“差点坏了江小哥的好事。”
秦权给了马三通一个月时间,案件虽然告破,他也不能在这里久留,得尽快回去销案。
“税纹钢失窃,本来以为我脑袋保不住,没想到因祸得福,认识两个好兄弟!”
临行前,马三通搂着我两人肩膀,“下次到京城,务必要找老哥我!”
贾正义陪笑,“马监正欠我一顿饭呢!”
马三通拍着胸脯道,“京城最好的酒楼!”
……
送走马三通,我和贾正义也商议着回东海郡。
两个上司离开,秦书同少了几分拘束,又招待我们一番。
他成为代理郡使,用不了多久,镇武司的正式文书就该下来。
我们三人从酒楼要了几个小菜,在镇武司小酌一番,都是相邻郡县,话题自然就多了起来。
其中谈及不死宗的事,秦书同说,“这不死宗在琅琊,就跟狗皮膏药似的,杀杀不死,甩甩不掉,杀了一拨,又来一拨,根本抓不完!”
贾正义笑着说,“这点你得跟江小哥学习了,他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