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虽说暗着灯,但走廊有夜灯,有微弱的光线能顺着敞开的门缝钻进去,让周别看清了房里的情况。
沙发床没平铺下来,房里哪有乔如意的影子?
周别一下就傻眼了,这三更半夜的一个姑娘家能去哪?顿时就觉心底凉飕飕的,不会遇上什么危险了吧?
可咖啡厅里也没有闯进人来的痕迹。
“你临出门的时候她在做什么?”行临问。
周别朝着楼下比划了一下,“靠窗坐着看书,我还叮嘱她关好门窗。”
行临皱眉,推门大踏步进了书房。周别跟在他身后,“是不是临时改主意不想进古阳城,所以走了?”
“可真想走也得等明天吧,这大晚上的怎么走?”
周别挺纳闷,又见行临走到桌前,手里多了张便筏之类的东西。他好奇上前,就见便筏上写了寥寥四字——
除掉麻烦。
没落款。
周别微微挑眉,谁啊这是,这么大的口气?
没等问,行临已经将便筏撕了,脸色很难看。
周别察觉出事态的严重性,脱口,“出什么事了?”
行临没回答他。
或许心思也不在回答他问题上了,行临掏出手机,快速地拨了个号出去。周别看着他的侧脸,肃穆得很。
向来处事冷静的他,就连被王家女儿冤枉,被刘队带回警局都没变脸色的人,此时此刻脸色吓人。
周别有一肚子疑问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就只能静静地等在一旁,静观其变。
行临没打通电话。
又拨了好几遍,手机那头还是没人接。
行临攥着手机,嘴角抿得紧紧的。
周别瞧着他这个样子,心里七上八下的。书房里暗,行临手机屏幕上的显示就能清晰看到,是个叫沈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