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发起高热来。
早膳时,姚大嫂来他院子里,看他面色不好,额头高热,眼下乌青一片,心疼地说:“你昨日去她的院子了?你求她作甚?那就是个心黑手狠的,她要嫁给你二叔,你们自然都是累赘。”
傅鹤晨平时最恨的就是自己的身份,姚素衣死死瞒住所有人,除了死去的大舅姚立春,大舅母一家都不知道。
但是大舅母的“你们是累赘”,他总觉得心虚。
一晚上烦乱的心被搅和得更加暴躁,他说道:“那你说怎么办?杀了她?她身边那么多人,靠近都困难。”
姚大嫂笑了:“大外甥,我知道你素来瞧不上我这个大舅母,但是舅母一家都要靠着你们过活,心里都是你们。知道她来者不善,舅母早就做了准备。”
“什么准备?”
姚大嫂小声对他说,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傅鹤晨眼里迸发兴奋又紧张的光芒,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舅母,您说的是真的?”
“那当然,从她入府那天开始,已经三天了,那种耗子药,每天加一点,一般的郎中根本发现不了。半个月,就能叫人发狂。”
她若发狂,会不会就被定国公府抛弃?二叔就会舍弃她……傅鹤晨搓搓手,微微有点失望,怎么还要半个月啊?
“要不,加大药量?”姚大嫂说,“十天叫她发狂?”
“不用……”
傅鹤晨没敢多说,傅璋给他说过,要学会借刀杀人,东窗事发,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大少爷,过年必须把你母亲接回来,庄子上那是个什么地方?又冷又湿,你母亲哪里受过这种苦?还有你弟弟妹妹,年纪都小,伤还没好利索......”
说着,姚大嫂忍不住哭起来。
傅鹤晨没有劝她,抱着头,闷闷地说道:“可是郡主不允许。”
“下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