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隔着门哽咽道:“我就说不要去触霉头,母亲逼我去,弟弟妹妹逼我去,祖母你也拿我当枪使,如今,我被下了脸,你们可都痛快了?”
“你,你说的什么话?”傅老夫人怒道,“他们都是你的至亲,你难道不想一家人团聚吗?”
“要团聚你们去团聚,不要同我说。在哪里过年不是过?庄子上不好,有以前颠沛流离的时候差吗?要不是你们多事,上赶着去害人,哪里会落到这一步?”
“你,你个不孝子孙,竟然这么说你母亲你祖母?”
“我不孝,我浑蛋,我该以死谢罪,行了吧?”
傅鹤晨伏在桌子上哭起来,他恨母亲多事,恨祖母张狂,更恨梁幼仪为什么那么美,却不屑看他一眼。
心底里怕梁幼仪知道傅璋兼祧两房生了他们四个,他怕再也无法站在阳光里。
他曾幻想过,二叔和梁幼仪退婚,光明正大地对外宣布母亲是他的正头夫人。
二叔过年就三十岁了,而云裳郡主才只有二十岁,都两代人了。
不如他与云裳郡主配,他虽然小云裳郡主五岁,可是他年轻有活力。两府依旧能联姻,能权势联合。
可是,二叔根本不放手,还对母亲说:“你永远成不了我傅璋的夫人,你只能是我嫂嫂。”
傅鹤晨心里恨极。
二叔把他们母子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永远害怕站在阳光下,他便也不会叫二叔痛快。
二叔不是死都不肯退婚吗?不是巴结定国公府吗?不是不顾他的脸面惩罚他的母亲吗?
那他就叫二叔永远没有正妻!
他哭一会子,发狠一会子,可是定下心来发现,想弄死一个人,实在不容易。
尤其是云裳郡主,他连靠近都困难。
他又哀愁了半宿,坐起来躺下去,一夜折腾,也没怎么睡,天亮时分,头昏脑涨,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