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一直在微微发抖。
先前,她真的拼了。
好像……真的有用……
只不过,这太惊悚了。
和姐姐生活那么久,她知道邪祟吃人的恐怖,可真真切切要引那么多邪祟来看她,那种惶恐,她还是压抑不住。
她同样没看见,有机玻璃的窗户上贴着那张铁青泛白的死人脸。
她只觉得,这夜,好难熬啊,怎么这般漫长?
许久,许久。
蟒袍身影再度起身,他抬起手来,成了一手握着玉圭,一手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空空如也。
随后蟒袍身影朝着北面走。
他步伐十分缓慢,良久,才总算消失不见。
……
……
依旧是山顶。
依旧是那块花圃。
那张绝美,不施粉黛,素面朝天,却依旧惊为天人的女子脸,带着一丝丝的迷惘和不安。
她是跑了,她又去而复返。
她带来了人。
带来了另一个帮手。
她看着花圃。
之前有一株花,露珠烫手,花叶跟更像是刀削一般掉落。
甚至于露珠上没有露出脸,那是一个没有恐惧的人。
此刻那一株花旁边还有五株花。
虽说那五株花上的露珠依旧,依旧带着人的脸,只不过那些脸在扭曲,在模糊,在变得不那么清晰。
不光如此,六株花的花朵,都开始变得萎靡,仿佛快要凋谢。
“恐惧,会传染,负面情绪,会不停地传播,情绪造就七魄,七魄不断壮大,溢散,汇聚,露珠滋养情花,情花结果,果实养魂。”
低喃声,从女人身旁的老人口中传出。
那老人脸皱巴巴的,两颊耷拉下来像是哈巴狗一样,当然这是个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