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扯几句,他问出心中疑惑:“说起来你姐怎么会让你住到春荷园来?”
府内那么多宅院,还有老侯爷在,按理说不该让这位小侯爷跟着他才对。
萧无戈迟疑片刻,“我姐不让我告诉你,她想让我跟你学习为人处世。”
“……”陈逸哑然失笑,“咱下回不用这么诚实。”
学他的为人处世,萧婉儿这是跟萧无戈有仇还是咋滴?
这么想不开啊。
“姐夫,”萧无戈不知他所想,仰着小脸看他:“那夜世子哥哥说你‘逃婚郎’,你听到后为何不生气?”
“你怎么知道我不生气?”
“看出来的,若是你生气,应是第一时间冲上来,跟我一起揍他。”
“倒也的确没那么生气,”陈逸想了想,“我只是觉得已经做过的事情,不论结果好坏,都应坦然接受。”
何况只是一个称呼,还影响不到他吃喝玩乐。
“然后做错事再改?”萧无戈小脸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对吗?”
“对,不过后面还有一句话叫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陈逸见小蝶端着饭菜走来,便起身拍拍他的肩膀道:“先吃饭吧,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姐夫带你出去玩。”
“好。”
萧无戈暗暗记下这句话,心说姐夫的确像大姐说得那样每每语出惊人,便连几位先生都很少说出这样简单直白的至理名言。
用完晚膳。
小蝶给萧无戈在陈逸隔壁的厢房铺好床褥,侍奉他歇息后便来到书房。
“姑爷,你要休息吗?”
“我写完字就去睡。”
陈逸站在桌案前,换了一支小号狼毫笔用行书练笔。
相比魏青字的粗犷中正,行书显然更加随性,一笔一画自然写意,笔锋可随心情轻重缓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