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还是二皇子的烈真不仅带兵牵扯住敌国西晋,还派手下大将救过夏帝一命。
江轲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闭了嘴,江念并未注意到这细小的异常。
只因江念也在暗暗思着事情,她从夷越逃到梁国一年,后又从梁国往大夏一年,算起来,她同呼延吉分别已有两年。
她很想问一问有关他的情况,问他好不好,问他有无别的妻儿,问有关他的一切,可在亲弟面前,却羞于开口。
于是,只能换个方式:“朔儿好不好?有三岁了,多高了?”
江轲满口子应好,却没说太多,江念察觉出他的心不在焉,以为他太过疲累。
“我看你也累了,早些去歇息,什么事情待明日再说。”江念说道。
江轲点了点头:“阿姐,你也去休息,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带你回夷越。”
江念笑着点头:“好,阿姐信你,去歇息罢。”
待江轲走后,江念并未回屋,仍是坐在院中。
她看出了江轲面上的烦扰,只因这中间出现了一个烈真,且她已应下同烈真回乌塔。
事态发展至此,绝非他找到她就能将她带回夷越这么简单。
“娘子,夜里寒凉下露水了,回屋罢。”秋水走来,往她身上披了一件外衫。
江念拢着衣领,轻轻叹了一息,然后起身回屋。
秋水替江念宽去衣衫服侍她睡下,打下半边帐幔,然后吹熄了灯,摸着黑进了里间休息。
江念睁眼望着帐顶,满腔的心事,自从离了呼延吉,她的睡眠一直很浅,在江府时,因执着于弄清抄家真相,虽在自己闺房睡卧,却歇不好。
后来海船遇海贼,自那之后,夜里一点动静就能把她惊醒。
不知几更天时,院子里响起脚步声,虽然很轻很轻,可她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