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女装。
正想再近前几步,听见外殿的响动,心中紧张起来,忙退到一边垂手侍立。
响动的步子越来越近,脚步声中一群人进了屋,为首之人正是君王,他的身后随着一众宫人,这时上前两名大宫婢,行到王榻前,铺床理被。
千鹤认出这二人,一个叫达娃,一个叫帕依,好像是姊妹,接着又是其他宫人换烛、换冰匣等,每个人都有条理地静静忙动着。
待宫人们将寝屋整理一番,便依次序退出。
屋室安静下来,千鹤微垂着头,那迫人的威压将她挤在角落,低垂的余光中,那人坐到矮几边,背对着她。
在这重重的沉压下,她意识到她的职责,于是碎步上前行到君王面前,无声地净琉璃杯,再以冰水过杯,倒掉,以香匙取花茶放入杯中,沏入冰水,最后以冰镇住。
素手推到对面。
“大王用茶。”
呼延吉压下眼,看着那杯冰花茶,再抬眼:“为何不沏清茶,沏花茶?”
“婢子不知,只是心中觉着王应当是喜欢花茶的,若是不喜,婢子再沏一杯清茶。”千鹤柔声道。
“不必,就花茶。”
呼延吉执起杯盏,慢慢将花茶饮下。
“你叫千鹤?”
“回大王的话,是,婢子叫千鹤。”
呼延吉放下琉璃盏,觑看向对面:“喜欢这样扎辫儿?为何同别人不一样?”
千鹤先是一怔,接着微笑道:“这里面扯了一桩奇事,婢子怕说了大王不信。”
“哦?说来听听?”
“婢子原不住京都,老家离这里好远,一家人被恶霸欺压,有一日起了争执,推搡间摔破了头,醒来已是三日后,不知怎的,脑子里好似有个声音,听也听不清,之后婢子发现言行越来越不像自己,变了一个人似的,可是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