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应付似的歇一夜。
再怎么说,她也是正头娘子,是陪他吃过苦的人,最后却连一个花楼的姐儿都不如!
郑氏气红了眼眶,却也忍下,先回自己院子梳洗更衣,重上妆面,想了想又把新得的香膏点了些在耳、颈间,灶房也已备下酒菜。
然后一股风似的去了隔壁的丝竹轩,才一进院子,就见她家老爷正闭着眼,仰躺于竹椅上,那个花楼女子在旁边替他打扇。
男人姓李,因为给各大府衙采买的事宜,人称他一声李买办,男人似有所觉,睁开眼,见月洞门下的郑氏,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你怎么过来了?”
郑氏忍住委屈,说道:“妾身今日生辰,老爷忘了?”
李买办怔了怔,似是才想起,从椅座上欠起身,说道:“近日事务繁忙,倒真是忘了。”
站起身,往月洞门下的郑氏走去,偏这个时候身后响起另一个柔声:“老爷,妾身竟不知今日是姐姐的生辰,不如就在我这丝竹轩里摆桌酒,也热闹些不是?”
郑氏再也压不住怒气,啐了一口:“你一个花楼女哪来的脸同我姊妹相称?”郑氏越说越气,“你一个出去卖的玩意,难不成我跟你一样,也是出去卖的?”
这话一脱口,郑氏就知道说错了,哪有往自己身上泼脏的,果然就见正往她走来的老爷停住脚,脸色沉了下来。
那兰心又道:“奴自知轻贱,却也是好心,既然夫人不愿意,只当妾身没说过。”
郑氏看向自家老爷,那李买办却沉声道:“你先过去。”
郑氏红着眼,站了一会儿,她这是连最后一点脸也没了。
李买办看了郑氏一眼,想他二人是患难夫妻,追说了一句:“我晚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