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要把他派去北面,那里离京都甚远,到底是何意图。”
云娘唉叹一声,她其实有些心疼江念,一面是自家亲弟,一面是共枕之人,而且就眼下境况看来,大梁敌不过夷越。
此次,夷越攻势如此迅猛,全不给大梁喘息的机会,不禁让人觉着夷越之前进犯大梁,是不疼不痒的小打小闹,现在才来真的。
她虽不清楚江念同夷越王之间因何闹矛盾,但那日亲卫首领道出的话,她在屋外听清了。
其实夷越王让阿多图带她到江念身边的意图,她明白,她就是他的一双眼,一张嘴,必要的时候需得起到作用,不过这也是基于夷越王待江念真心,而她呢,自然是希望江念好,所以也甘愿出这一份力。
平日里,她时不时的会在江念耳边说些宽心的话语,其实那些话的内里是向着夷越王的。
云娘一乡野妇人,让她料理家计可以,这些军战谋略之事,她真不懂,也说不出什么,只能安慰道:“小将军一定能平平安安。”
江念就是再担心,这些担心在这个时刻却派不上用场,她猜不透李恒的用意,北面,北面有什么?为什么要把轲儿支去梁境北面?
到了夜里,秋水拿针给江念挑了掌心的泡,然后涂抹膏药,各自睡下。
屋外秋虫叽叽,昏黑的小屋里,卧于窗榻的云娘已睡去,没过多久,脚榻上的秋水呼吸也变得绵长。
江念闭上了眼,在睡去前心里还想着,江轲去了北边也好,起码同呼延吉不用正面对上。
只要他二人不对上,她就不担心什么了。
……
彼边,大梁都城。
李恒端坐于御案后,几名将领刚刚散去,只有一人仍立于案侧。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江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