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荤是素都可从山里获得。
因白日劳累了一日,身上泥污汗渍,秋水特意多烧了热水,装了一大桶水,伺候江念沐洗。
江念从未这样出力过,肩膀还有手臂的肉紧绷着,像是皮下顶着石块,无法放松,稍一动作,连筋带肉扯着涩痛。
一入到浴桶里,微烫的水没上胸口,整个人随之瘫软。
“婢子给您捏捏肩背。”秋水说道。
江念闭上眼,伏在桶沿“唔”了一声。
在秋水的按捏下,江念的身子稍稍轻缓,泡了一会儿,水温渐凉,秋水伺候江念从水里起身,换了干净的衣衫。
此时云娘已把晚饭做好,摆在堂屋,见江念白着脸走来,走路时有些拿不起脚,心疼道:“这两日累着了,不该把你叫去的。”
江念坐到桌边,说道:“小妹晓得云姐姐的用意,既住在村子里,同村人们也日渐熟络,大家伙都在出力,连那无知无识的小儿都去了,我怎能不去呢。”
云娘分放好筷箸,点头道:“是呢,我是这个意思,所以当时叫上你二人。”
吃饭间,云娘瞥见江念拈筷箸的手势有些异样,再定目一看,才发现她的指间打了好几个泡。
“我那屋里有药膏,一会儿你涂抹些。”
江念不甚在意,以前流放时,手腕、脚腕都被铁镣磨破了皮,连皮带肉的往外翻卷,而今这点伤当真不算什么,只是身上各处酸痛不已,有些抓心。
“这山路要堵多久?”
云娘想了想,说道:“我也是听他们说的,是想先堵着,等外面尘埃落定,再通山道,那时候,不管外面谁当家做主,总不至于死在兵刃之下。”
到了这个人人自危的时候,能有一隅容身之处,也是不错了。
“你是不是担心小将军?”云娘又问。
江念点头道:“我只是有些不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