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地一震,不过很快掩了过去。
“太后何苦自欺欺人,大王已然战死,您这样放不下,只会叫他在九泉之下不得安息。”
高氏额腮绷得紧紧的,拍案道:“只要一日未见尸身,我儿就还存活于世!”
朵尔罕面色渐冷:“战报还能有假?难道太后真叫老臣遣人去那泥土里扒尸骸?届时呈放到你眼前,您才认?”说着嘴边扬起一抹恶笑,“只怕那骸骨呈到您面前,你也认不得了,反叫大王最后一点体面也失了。”
高太后腮上的肉发着颤,显然已是极力在忍。
朵尔罕叹息摇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那时我遣小女入王庭,大王偏宠于梁女,冷落我儿,若立小女为大妃,孕育出王嗣,也不至于后继无人,起码夷越王姓仍是呼延氏。”
“立你朵家女为大妃?”高太后轻哼一声,“现在想来,得亏我儿没立你朵家女为妃,如此大逆不道之人,能教养出什么好儿女,梁女比你朵家女强数倍不止。”
朵尔罕也不恼,反倒站起身,放眼四顾,说道:“是么,太后觉着梁女好,老臣倒要问一问,您都这样了,那梁女在哪里?怎么没有伴在您的身边?”
高太后双目微霎,并不答言。
朵尔罕又道:“听说她为您去寺庙祈福,京都发生了如此大事,她不会不知道,不怕告诉您,老臣遣人去了周边所有寺庙,根本不见其踪影,您道是为何?只怕得到大王身殒的消息,知道自己再无倚仗,逃了也未可知。”
朵尔罕这人心狭窄,记仇,围禁王庭后,首先想到的就是擒拿江念,却一直寻她不着。
高太后并不恼,嘴角噙笑,朵尔罕无非就是想言语击垮她,让她在绝望中不得不立禅位诏书。
“朵大人去寺庙当然寻不着梁妃,她并非去寺庙祈福。”
朵尔罕眼一眯,假装不甚在意的样子:“看来太后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