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面对百姓?”朵尔罕冷声道,“那是呼延吉该考虑的事,这样好的契机,眼看就要事成,你却糊涂去送什么书信,我朵尔罕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蠢货!”
“达鲁为我朵家部将,他投靠了梁军,对我朵家的声誉也有影响,难说大王不会怪罪。”
朵尔罕气骂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朝,达鲁通款敌国,呼延吉若要追究,推他出来当替罪羔羊便是,这些部众平素受我朵家恩养,危急时刻不正该派上用场?”说罢一甩袖,又道,“再者,本就是达鲁自己投敌,关我朵家何事,随口一句话就能推脱,呼延吉怪不到我朵家。”
朵阿赤垂下头,一声儿不言语。
朵尔罕一摆手,心烦之下也不想看见这个儿子。
朵阿赤便退了出去,才一出院门,下人通传,说大王宣召他入王庭觐见。
朵阿赤有些不确定,大王宣召他入王庭?不是宣召他父亲?
“大宫监,是不是弄错了?”
丹增笑道:“小朵大人,老奴还没老到念错名儿的地步,走罢,别让大王久等。”
朵阿赤随丹增进入王庭,到了议政殿前,丹增先向里通报,然后出来:“小朵大人,可以进去了。”
朵阿赤颔首,道了谢,理了理衣襟,步入殿中,撩开衣摆行跪礼。
“臣伏乞大王圣安。”
呼延吉声音没有太大起伏:“起身罢。”
朵阿赤起身。
延吉从御案后走出,坐在殿中靠窗的一排交椅前,拿下巴指了指对面。
朵阿赤依言坐下。
“这次东境守城有你一份功,没你助崔致远送书信,东境之危情解决不了这么迅速。”呼延吉看了朵阿赤一眼,端起手边的茶盏送到嘴边,说道,“想要什么赏赐,说罢。”
朵阿赤忙道:“臣惶恐,为人臣者,君忧臣劳,今赖大王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