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是我不好,总不能叫你尽兴。”
呼延吉听她鼻音有些重,说道:“没有不尽兴,只要同你在一起,什么都不做,我也欢喜。”
江念这才转过身,望着他的脸,那双好看的眼底,有些无措和担忧,她抚上他的眼皮,说道:“白天发生那些事,我心里有些不好,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
呼延吉见她愿意向自己吐露心声,这才完全放心下来:“睡罢,过几日就好了。”
幽禁阿枝的屋子位于民坊,不在巷子里,临着大路。
他们的马车就停在院外不远处,江念坐于马车里,张忠的话一字不差地落入她的耳中。
呼延吉拉上衾被给她盖住,在她背上拍了拍:“我们明日就回王庭,不在这里多待,离开就不想了。”
江念“嗯”了一声。
他拥着她,渐渐睡去。
次日,达鲁带着手下部将,将呼延吉一行人送到城外,直到车马远去,仍久久不离去。
……
朵阿赤回了朵家,将东境的情况对他父亲大概说明,朵尔罕先是静着不出声,过了一会儿,毫无防备地将手边的茶盏挥落在地,砸了个粉碎,茶水泼了一地。
这还不够,又将手边的案几一把掀翻。
全落空了!不仅计划落了空,还失了东境一员大将,有达鲁作引子,他门下的另几名军将多半不会再听调令。
能归属君王,君王还不计前嫌,这会儿只怕一个个都在想着怎样表诚。
朵阿赤看了他父亲一眼,嗫嚅着嘴唇想说什么。
“有话说?”朵尔罕沉声道。
“儿子认为这次幸好击杀了梁军首领,且降伏梁军余部,否则梁军利用达鲁侵食我整个东境,届时我朵家如何面对夷越百姓……”
“啪——”的一声,朵阿赤话音刚落,脸上挨了重重一记耳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