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惹恼了,可转念一想,朵妲儿如此聪明伶俐的一人,得罪谁也不会得罪太后,唯一的原因就是呼延吉,应是朵家为着立大妃相逼于呼延吉一事让高太后知晓了。
对高太后来说,再如何不亲近呼延吉,呼延吉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自己责骂欺压可以,别人就不行。
又落下一子,高太后像是刚看见朵妲儿一般,说道:“快起身,人年纪一大,耳目就不行了,你来问安,我却叫你屈着。”
朵妲儿起身,笑得眉眼弯弯的:“妲儿倒不怕屈着,再屈一会儿也是该的,就是担心这食盒里的润喉汤水放凉了。”
说罢,放下手里的食盒,又走到江念身边,江念亦起身,相互厮见过礼,朵妲儿回过身,揭开食盒盖,从里面取出小彩盅,双手奉到高太后面前。
“妲儿见您这几日嗓子不舒服,便熬煮了一碗润喉的汤水,守着旁边不敢错眼,一点一点加的食材,先加什么后加什么,也都有讲究,太后迷着这个什么‘手谈’,却也要注意身体,毕竟身子才是第一位。”
朵妲儿说罢,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江念,好似她的关心才是关心,而江念在高太后身边的陪伴不过是儿戏,浮于表面,不真。
让众人知晓,也让高太后知晓,一个关心身体,一个只作耍玩,高下立现。
金掌事从中接过那碗小彩盅,放到太后面前,笑道:“这可真是巧了,梁妃殿下也熬煮了一碗润喉汤水,太后才喝了一碗。”
朵妲儿显然没想到,眼睛快速在凉亭一溜,就见着旁边的小台案上搁着一提枣红三屉大食盒,最上一层盒盖揭开,里面放着一套用过的瓷碗。
这么一比,她反落了下乘,好你个江念,我当你是个不争不抢的,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高太后确实有些气朵家,自那日小儿子对她说过那番话后,她心里一直不能平下来。
从前,她认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