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高氏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点,当着呼延吉的面对江念动手,已然触碰到呼延吉的底线,而呼延吉的那一声“母后”,她当时并未知晓其中的意思,待明了时已经晚了。
呼延吉带江念离开后,殿中众人仍不敢起身。
高太后怔愣着,小儿子离开前的那一眼蓦地让她心漏跳一拍,浑身窜起寒意,最后只能自我譬解,是她想多了。
……
呼延吉同江念回西殿,路上两人各自坐着乘辇,没有言语,待进了西殿,呼延吉挥手让人退下,殿中只他二人。
呼延吉走到露台处,坐到泉水边的玉矶上,招手让江念上前,江念便走到他的跟前,侧身坐下。
“手指还疼不疼。”
她将手摊出来给他看。
他拿起她的手,好一番端相,原本好看的指甲短了一截,应是当时剔青核果时劈折,后来回到西殿让宫婢给她重新修剪过。
指头还好,红肿褪去了些。
“怎么今日下朝这么早?”江念问道,其实她是想问,他怎么察觉出异常的,不然不会那么凑巧,俨然专为她去的。
呼延吉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往她身侧靠了靠,问道:“你身上擦的什么香,怎么这样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