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姑的男人拉了自家女人一把,让她少说两句,这傻女人怎的看不出来,这两人哪是什么姐弟,分明是檀郎谢女。
情姑哪里知道,仍转头对江念说:“若你阿弟再欺负你,你就来嫂子家,嫂子家就是你家。”
江念笑着看了呼延吉一眼,有些得意的意味,点头道:“那就多谢嫂子了,京都离徽城不算远,待我日后有空就来看你。”
“那敢情好,我守着铺子成日也走不开身,下面还拖着一个小子,你能来看我最好不过。”
呼延吉看向崔致远,给了他一封举荐信:“你拿这个去兀良府。”
崔致远怔了怔,接过书信,迟疑道:“京都兀良府?”
“不然还有哪个兀良府。”
崔致远看了那封举荐信一眼,仍是不敢相信:“右大臣兀良哈的府邸?”
呼延吉点点头,他给他一条道,能走到哪里得凭他自己的本事了,说不定这个崔致远他以后用得上。
崔致远一颗心跳得欢快,赶紧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灌下,压了压,再次看向呼延吉的目光就有些不一样了,能给京都兀良府写举荐信,绝非一般人能办到。
崔致远心里十分感激,一连敬了呼延吉好几杯,喝到最后,痛哭流涕起来。
就这么的,几人吃到深夜方散。
江念同呼延吉回了院子,她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前,她进了屋,他在后面看着。她听到他的步子停在门外,过了一会儿,却并没回他自己的屋,而是转到院子里。
透过窗隙见他坐在院中,一副懒懒的样子,高高地在石墩上支起双腿,男人面朝院门仰坐着,从她这里,可见其一小撇侧影。
他为了她,耗在这里许久,而他手上的冗杂事务定是积压如山。
她随他这一去,不知又是一番什么况景,而她隐隐觉着,呼延吉这一辈子可能注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