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了,不行……”
呼延吉看着跪在面前的老妇人,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想到什么。
接着就听安氏说道:“大人留下我安家,不叫大人失望。”
“哦,怎么个不叫我失望?”
“拿下安家容易,却无异于杀鸡取卵,只要安家在,可以为大人创造更多的进账,岂不更好?”
呼延吉等的就是她这句话,点了点头,说道:“我要安家每年八成利。”
年年征战都需大量粮秣、兵甲供给,这些都需要银子。
安氏一听,差点吐血,小小年纪,野心倒大,咬咬牙说道:“七……成……如何?”
呼延吉蹙了蹙眉,心道,这老妇人怎么回事,还跟他还上价了,也懒得同她计较,遂说道:“七成便七成。”
安氏见呼延吉应得痛快,有些后悔没多压一点,不过也算有个好结果,人保住了,家也保住了,就是有些肉痛。
安氏走后,呼延吉进到屋里,江念笑问他:“这就是你要刮人家一层皮?”
呼延吉“唔”了一声,有些惘惘的。
“怎么了?”江念问道。
呼延吉走到她的对面坐下,看了眼窗外,看似随意地说了一句:“想不到安家老夫人为她儿子能做到这个地步。”
“人家是母子,世上哪有母亲不为自己孩子的,任安老夫人再厉害的人物,脱不离她是一个母亲,都说母子连心,就是这个理。”
“是么?那我还真不知晓。”呼延吉笑了笑,出了房门。
江念觉着他的笑有些酸惨,可也就是一瞬。
……
江念走的前一日,情姑在自家院子里摆了一桌酒,又叫上崔致远,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邻居,相互间都有些舍不得。
“小阿郎,你千万对你阿姐好些,以后不可欺负她。”情姑说道。